SBF：加密货币亿万富翁的良心

译文：深潮TechFlow

本文是《财富》杂志关于加密货币关键时刻的特别报告的一部分。

Sam Bankman-Frie，简称 SBF，是少数公开承认追逐金钱的亿万富翁中的一个例外。

但 SBF 坚持认为他不是为了赚钱来致富。 这位 29 岁的香港加密货币衍生品交易所 FTX 的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以其邋遢的外表而闻名。 在 7 月的一个星期二接受采访时，他说话时摆弄着钢笔和玻璃纸胶带。 他的卷发太长，无法隐藏在发髻中的发髻，网上图片中他穿着灰色的FTX T恤。 他最喜欢的饮料是 Pure La Croix，他至少在每个工作日的下午 1 点喝一杯。 他与朋友合住一套公寓，但经常睡在办公桌旁的豆袋上。 他承认他的背部状况不佳。

他否认追逐金钱来充实自己，将自己的净资产视为实现“伟大使命”的工具——他称之为做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加州 SBF 是有效利他主义的信徒，这是一种鼓励人们最大限度地发挥积极社会影响的哲学原则。 他在大学早期转变为有效的利他主义，部分原因是他厌恶工厂化农业。 当时他已经吃素十年了。

实际上，一些有效的利他主义者以为非营利组织或重要研究筹集资金为己任。 但当时在麻省理工学院学习物理的 SBF 认为，他的收入潜力比任何慈善工作都更能帮助人类。

SBF 的技术背景使他有资格从事一些高薪工作。 他还跟我们说：“我知道我发传单很厉害，我这方面很一般。所以我毕业后去了华尔街香港比特币交易网站，我的目标是把我在华尔街赚的钱捐出去。”

那么他赚了多少钱呢？ 根据他的说法，一个合理的估计是 150 亿美元，比过去一年增长了七倍。

SBF 的大部分财富来自位于安提瓜岛的 FTX。 FTX 以提供复杂的衍生品（期货、期权和杠杆代币）而闻名，这些衍生品允许用户从加密货币价格波动中获得巨大的利润和损失，甚至包括允许交易者在市场崩盘时获利的短期衍生品。 FTX 还提供跟踪特斯拉和德国生物技术公司、数字货币以及更古怪产品的实际股价的代币化股票——例如允许用户押注上市管道中公司估值的 IPO 上市前合同，以及允许用户在跟踪事件结果（例如美国总统大选结果）的预测市场上下注的产品。

FTX 提供的加密衍生品和代币化股票等产品属于美国法律的灰色地带。 为了规避这种不确定性问题，FTX采取了立足海外的措施，防止美国境内的投资者交易相关产品。 FTX 也确实有一个位于美国的平台，专门用于买卖真正的加密货币。

SBF 现在已经捐赠了 3500 万美元。 这笔钱只占他净资产的一小部分，但仍然是一大笔钱。 这笔捐款已用于多种事业，包括致力于确保人工智能造福人类的研究机构 OpenAI，以及多家动物福利组织。 这笔钱还包括一笔拜登竞选捐款——SBF 向支持拜登的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捐赠了 500 万美元，使他成为总统的第二大 CEO 捐助者（仅次于迈克尔·布隆伯格）。

自从 SBF 转变为“付出所得”式的有效利他主义以来，已经过去了大约十年，收入方面的表现比他预期的要好。 但曾让他致富的加密货币行业，如今也露出丑陋的一面。 数字资产繁荣和萧条的性质、杠杆押注对数字资产的潜在灾难性影响，以及受到监管机构越来越严格审查的碳足迹，也引发了人们对加密货币行业的缺陷是否抵消了 SBF 所带来的好处的质疑从行业中挖掘出来的？

SBF承认，他现在已经开始反思这个问题。 “如果你的善行对一个领域有益，但在其他领域却被认为造成了很大的伤害，那真的很难做到。”

从麻省理工到香港

SBF 从麻省理工学院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在 Jane Street Capital 担任交易员。 在量化交易公司 Jane Street Capital香港比特币交易网站，同事们对他有效的利他主义做出了“一些困惑和一些支持”的回应。 SBF 说他喜欢在那里工作，但他在 2017 年离开了，并很快发现了一个更大的赚钱机会——加密货币。

SBF 创立了 Alameda Research，这是一家他至今仍在运营的加密货币交易公司。 他很早就在韩国和日本发现了套利机会。 比特币在这些国家的交易价格比美国高出数倍，这意味着交易者可以在美国以较低的价格买入比特币，然后在其他国家的市场上卖出获利。

这些套利机会是四年前 SBF 说服 Nishad Singh（现任 FTX 工程主管）离开 Facebook 加入 Alameda Research 的结果。 SBF 和 Nishad Singh 就读于湾区的同一所高中，参加了同一个有效的利他圈子。 根据 Nishad Singh 的说法，韩国和日本市场的套利操作“相当困难”，但这些市场表明加密货币效率低下，并且可能“有很多容易采摘的水果”。

Alameda Research 的早期历程也暴露了当时加密货币世界现有交易所的笨拙。 为此，SBF 决定创建自己的交易所。 （Alameda Research经营FTX，同时通过FTX进行交易，美国法律不允许，他2018年移居香港后才有经营自由）。

虽然入市较晚，但FTX如今已成为全球顶级的加密衍生品交易所。 根据 Coingecko 截至周三的数据，FTX 位列现货交易前 15 名，仅次于 Binance、Huobi Global 和 Coinbase，24 小时内交易量达到 10 亿美元。 在衍生品方面，它以87万美元的交易量排名第六。

SBF及其团队对用户需求的响应速度是FTX的一个特点，也正是这个特点让Matt Huang（Paradigm Venture Capital的联合创始人兼管理合伙人）相信了他应该投资FTX。 Matt Huang 说：“一旦 Sam 看到有人在 Twitter 上抱怨或要求某个功能，他会立即将其添加到平台中。”

SBF 认为，FTX“展示了综合金融体验的愿景”——用户不必使用“不同的平台来交易你的加密货币和股票”。 在他看来，它认为代币化股票等产品具有创新性，因为它们允许 24/7 交易，而不是传统证券交易的传统工作日上午 9:30 至下午 4 点时间表。 这种安排现在已经过时，但批评者很快指出了其中的风险。

“赌场全天 24 小时开放，”杜克大学法学院全球金融市场中心执行主任 Lee Reiners 说。 传统的股票投资者失去了“访问旨在确保系统正常运行并避免任何类型的灾难性事件发生的基础设施”的便利。

“美国的经纪交易商受证券投资者保护公司的约束，并且有公共担保，”Lee Reiners 说。 “但代币化股票的世界中不存在相同的保证。”

全球最大的加密货币交易所币安于 4 月开始发行股票代币，但在 7 月宣布“终止对这些产品的支持”。 同一天，香港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表示，它认为 Binance 和其他代币化证券未在香港注册或获准开展“监管活动”。

SBF表示，此次事件对FTX的产品没有直接影响。 “我们对这款产品感到兴奋，”“显然，我们希望与监管机构合作。” 他还说，他公司的标牌库存是经过许可的。

SBF 最近（至少部分）回应了对 FTX 的另一项批评。 一些人批评该交易所提供高达 101 倍的高杠杆，导致加密货币价格大幅波动。 他周日在推特上表示，FTX 将杠杆率限制在 20 倍，从而大幅降低投资者的押注规模。 他写道，“虽然我们认为许多论点都认为高杠杆没有切中要害，但我们也不认为它是加密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某些情况下，它不是加密生态系统的健康部分。”

但对 FTX 的怀疑并没有阻止客户和金融支持者。 事实上，FTX 表示其拥有超过 100 万用户，平均每日交易量超过 100 亿美元。 其最新一轮融资是 7 月 20 日结束的 9 亿美元 B 轮融资，吸引了 60 多位投资者，该公司目前的估值为 180 亿美元。 FTX 表示，其收入在 2021 年增长了 10 倍以上，自 2020 年年中以来增长了 75 倍。

受到审查的加密货币

加密货币走向主流引发了对数字资产的进一步审查。 今年的价格波动凸显了它们的投机性质。 对加密货币挖矿的监管打击，尤其是在中国，凸显了该行业巨大的碳足迹。 针对企业巨头的勒索软件攻击体现了犯罪分子如何依赖加密货币来实施他们的犯罪计划。

SBF 承认这些问题直到最近才开始困扰他。 这些问题与他的两步目标无关：第一步，赚钱。 第二步是捐助。 “从这个角度来看，以前从未有人做过提高加密货币声誉的事情，”他说。 但是，“我越来越意识到这并不是正确的思考方式。”

他将自己的顿悟归功于 FTX 的发展。 “八个月前，我永远不会代表加密行业发言。 但我们在过去一年里所做的已经够多了，以至于我的言行影响了人们对这个行业的看法并改变了这个行业的现状。 “

他说，为了解决加密货币的环境成本，FTX 将购买碳补偿并将其用于绿色加密货币挖矿的研发。 “承认存在问题是正确的做法，但解决起来并不难，我们应该解决它。”

他告诉记者，监管是提高加密货币行业声誉的“一大因素”。 他表示，FTX 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尝试获得牌照，保持合规性，并尽可能对监管机构的言辞和暗示做出最好的回应。”

另一个现实是，任何改进或使加密交易空间更易于管理的措施都会限制 SBF 可以从中获得的好处。 但他表示，他愿意就此事做出取舍。 “做坏人赚大钱其实不是什么好计划，即使你用这些钱试图做好事。” “我越想越觉得，那个策略终究会失败，人在赚钱的时候还是要守规矩，做好人。”